五分钟以后,顾府别墅那扇雕花大门再次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开启了一条缝,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轻轻掀开了眼帘。
紧接着,六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以不可思议的默契和速度,一个接一个地从那狭窄的门缝中滑了出来。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无声,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最不易被人察觉的落点上。
即便是最轻微的草叶摇曳声,在这紧张的夜晚里也显得格外刺耳,但他们却做到了真正的悄无声息。
只是这一回,队伍中的一名黑影显得格外沉重,他的肩膀上似乎扛着一件不小的物件。
那物件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偶尔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一抹银光。
看到这一幕以后,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连忙朝着坐在驾驶室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另一名敢死队员喊了一句:
“快!快把车开过来!”
我的声音虽轻,却饱含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听到我的这一声命令以后,坐在驾驶室上的敢死队员瞬间启动了商务车。
商务车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车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顾府别墅的大门。
那一刻,所有的紧张、恐惧、期待都凝聚在了这短短的几十米距离上。
紧接着,六名敢死队员快速地上了商务车。
随着一声油门的轰鸣声,商务车快速地驶离了别墅区。
“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商务车刚驶离别墅区,我便急切地看着后面的敢死队员问了句。
“队长放心,人已经到手了。”
一名敢死队员压低声音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兴奋。
“快,快把袋子打开,别把人闷坏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急切而略显沙哑。
我连忙朝着其中一名敢死队员命令道。
我可不想顾家小少爷可可出事。
毕竟在我和顾北风两人的这场恩怨中,可可这孩子他是无辜的。
他顶多只能算是我和顾北风两人这场恩怨的牺牲品,仅此而已。
而自始至终,我江河也从来没想过要真正伤害这个小男孩。
我只是想利用他让顾北风这个狗男人也尝一尝家人被人绑架的那份滋味,我也想让他难过难过,着急着急。
那名敢死队员闻言,立刻手忙脚乱地解开绑在袋子上的绳索,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急促。
袋子缓缓被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去,照亮了里面顾家小少爷可可那张稚嫩而惊恐的脸庞。
顾家的小少爷可可,此刻正蜷缩成一团。
此刻的他,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嘴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与自责涌上心头。
这孩子,他本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阳光下,享受家庭的温暖与快乐。
但此刻,却因为我的私仇,被无辜地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伸手轻轻抚摸着可可的额头,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与勇气。
“别怕,可可,叔叔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的声音尽量温柔而坚定,希望能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可可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但更多的是对我的依赖与信任。
我深知,在这场我与顾北风之间的恩怨中,可可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他本不该承受这一切。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尽我所能,确保他的安全,让他在这场风暴中能够安然无恙。
我再次看向敢死队员们,他们的眼神中也都流露出一丝不忍与决绝。
但此刻的我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队长,咱们现在去哪?”
突然,坐在驾驶室内敢死队员看着我问了一句。
是啊,我只顾着执行这危险的绑架可可的任务了,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将可可安置在何处?
我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场景,但每一个都似乎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
上一次,我和白雪费尽心思,将可可藏在了望城镇那片看似荒凉、实则危机四伏的废弃厂房中。
那时,我自信满满地以为,顾家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不会那么快找到可可的藏身之所。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我的幻想。
我低估了顾家在海城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
我没有想到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现了可可的藏身之地。
而且因为上次的事情,白雪还遭受了顾北风这个狗男人的一顿毒打。
这一回,我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我得找个更加可靠,更加安全的地方来安置顾家小少爷可可。
我不能再这么轻易地就让顾北风那个狗男人再次发现可可的藏身之地。
车窗外的风景如电影般快速掠过,但我的目光却空洞无神,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