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冻到。
还有一五零七,暂时也不能冻死。
今天下雨了,山上的柴火都被打湿,不能砍。好在鸡窝里还囤了一些干燥的柴火。
李真真劈了几块,抱到一五零七的房间,开始生火。渔女妹妹估计是一个人睡在这荒山野林里害怕,在一五零七的房间里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脸上全是泪痕。
“怎么,终于想起自己的妹妹了?”
她看到李真真进来,还抱着柴火,便以为她是终于肯给自己做饭了。小小的脸上升起一丝得意,端着架子道:“我也不为难你,我吃个面就行。”
李真真觉得这一屋子人的脑壳好像都有问题。比较下来,竞然就属她的马最正常。
“你也有病吧?”
火很快升起来,几点火星跃动在李真真脸上:“你要不要吃东西,饿不饿俄死,与我何干?”
渔女妹妹没想到姐姐竟然还是这副态度。
她对着父母兄长不敢耍横,但以往对着姐姐都是颐气指使,哪里受得了李真真这个态度。
一下小性子又起来了。
“我若是真被你虐待死了,一定要下去跟爹娘告状。说你是怎么待我的,我看你日后到了地下该怎么和父母交代!”“我怎么命这么苦,摊上一个白眼狼姐姐!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活该嫁给葛六那样的人,白眼狼嫁给葛六都算你高攀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还一分钱都不拿给家里用,村里哪个女儿婚后不是拿钱贴补家里,我过年连一件新衣裳都没有,凭什么你这么逍遥自在?母永说的对,你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就该被磋磨一辈子,让你知道什么是好歹!”李真真侧头看着她。
渔女妹妹足足骂了两分钟,忽然发现没有人理她。“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真真拎出一块烧红的木炭站起来,走到渔女妹妹面前蹲下。“我感觉你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帮你清醒一点。”她拉起渔女妹妹的手,在渔女妹妹撕心裂肺的尖叫中,用木炭烫在她的指甲上。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有力气骂人是好事,想要争取自己的利益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你找错对象了,现在杀你,救你,都不过是我一念之间,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藏点脾气的好,不然容易死得早。”“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
“你哥哥的四肢是我砍的,因为他太烦人。”“你要是再这么吵,我也可以砍掉你的。”李真真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她的长发:“明白了吗?”渔女妹妹还想压她:“你凭什么一一”
李真真一下又连烫了她三个指甲。
“凭我比你强,不然呢?”
她不和她谈道德,因为道德只在文明社会里有用。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奴隶制修真界。
强者可以谈道德,太弱的…不合适。
像渔女这个妹妹,能不被欺负死,顺利活到二十五岁就烧高香了。谈道德无异于在杀她。
渔女妹妹尖叫起来。
但她发现李真真是真的毫不手软。
她越尖叫,她烫得越狠。
很快尖叫变成了抽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明、明白了。”
“那就好。"李真真看着她:“烧退了吗?”渔女妹妹是真的怕了,整个村她都找不出比她姐姐更可怕的人:“退、退了。”
“饭能做吗?”
“能、能。”
李真真看了一眼她被自己烫短的五个指甲。她刚刚就看这个指甲不顺眼。
这么长,还全是黑泥。
现在烫平到整整齐齐的,多好。
李真真以前找不到指甲刀,或者杀猪刀钝了的时候,也会用木炭剪指甲。前一两次还会烫到自己,后面已经非常熟练。也就是靠近的时候有点烫而已。
“你把另一边的指甲剪了再做饭。
渔女妹妹已经完全不敢说一个不字:“好、好。”一边发抖,一边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做饭。
李真真重新回去把火升起。
再抬起头。
就看到床上的一五零七,正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
李真真顿了一下。
随即继续方才的动作,把木炭挑开。
“你现在是谁。"李真真问:“一五零七还是张一一”她话音还没落。
一五零七飞快地打断了她。
“张……脏死了这里。”一五零七有点紧张地转移话题,接话也接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你们刚才闹成那个样子,我就是死人也被吵醒了。”李真真明白了。
他想起来了。
他是张雷思。
时管司任务者,兼联盟科学院神经元数据算法一级研究员。但他的原名不能被说出来。
为什么?
难道说出任务者的原名,会触发什么?
张雷思看出了她想问的,伸手指了指窗外。李真真挑了挑眉。
懂了。
是不能让她的系统听到。
李真真直起身,在张雷思不明所以的目光里,走到屋外。“你又要干什么,刚刚还没骂我骂爽吗。"系统现在一看到李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