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个人(3 / 4)

小姐……

李真真:“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谢恩缓了缓,片刻才道:“我…没有欲望,解不出来。”“胡说八道。"李真真说:“我们也算睡过。”“和小姐那次…是我第一次动念。”

谢恩安静地说:“除小姐外,从未动过念。”他没和李真真说,其实在他初困欢场时,沈臣为了折磨他,还给他下了另一种药。

但凡他起一丝念,这药便会令他痛不欲生。只是这药对他形同虚设,这么久过去,他虽然受尽折磨,竟真的从未动过一丝念。

直到那一日,小姐牵过他的手。

那么清淡的一个人,干净得像海上吹拂过的风,毫不计较他的肮脏污秽,主动吻在他的唇上。

明明知道小姐是被奸人所害,那些吻,那些温存,都是假的。可他却忍不住沉溺了进去。

即便被药物磨得痛彻心扉,却甘之如饴,甚至有酣畅淋漓之感。他已经快死了。

便是沉溺一夜又何妨。

可惜夜晚才刚刚开始,小姐却被人带走了。随后他被兰月间拖去了暗室。

他抬眸看见兰月间那张被嫉妒扭曲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便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沈确沈臣早已经将事做绝,无法从折磨他上得到快乐,将他抛到脑后,不会再想着给他下什么药。何况沈确那天也自顾不暇。这次下药,必定是兰月间自己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兰月间为了羞辱他,让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李真真面前死去,竞然给他用了这等……无耻至极的秘药。谢恩怕李真真回来找他时,他会控制不住在她面前露出丑态,几日几乎水米未进,一直等着她来见他。

不求她能真的为他赎身。

只求能再看她一眼。

可她一直没来。

他对欢场之事深恶痛绝,除非用药根本起不来,便是自-渎都能令他恶心欲呕。

忍到第三日时,他已经无法站起。

可鸨娘为了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竞私下将他扔去了一场贵人宴会。宴会上的客人他都认识。

其间不乏他的故友,至交,甚至被他一路资助过的寒门学子。他被他们强逼着用坊间蜜香吊着弄出了几次,像一具尸体一样,看着自己被迫起了反应,被玩得奄奄一息,心中却一片平静死寂。这一次回来,他身上未有一寸没受伤的地方。却因此得以再苟活数日。

可她还是没来。

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忘了他也很好。

他被扔在后院的杂物间里,等着伤口一点点腐坏。没有人肯给他换衣服,没有人肯给他处理伤口。他若是这样一身污浊地出现在她面前,只怕下一刻便会自厌得恨不得死去。谢恩到今日都不敢去想。

那天他躺在拉死尸的车上,衣服上净是旁人留下的……浊物,身上也到处是那些人留下的痕迹。

他竟然让她看见了他这样不堪的一面。

竞然让她拖着这样腐臭的他,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个场景,便是想一想,都能让他升起自残的冲动。谢恩闭上眼睛。

他全身无一寸不疼,明明早已习惯了更不堪的场面,却在李真真面前感觉到了久违的羞惭。

谢恩忍着全身针扎般的痛意,勉强往后挪了挪,让自己离她远了一点。“是我对不住小姐。"他喃喃道:“这是小姐的屋子,我本应该死在外面的一一”

话音没落,他忽然愕然地睁大了眼。

李真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男公关看着一副才华横溢世家公子的聪明样子,竞然能让自己被尿憋死。

反正她…熟练工了。

谢恩小腹崩得紧紧的,抓着床单的手指发白,几乎要把床单抓破了,全身不断颤抖,大脑却像过电一样,涌过一波波电流。“对了,谢恩是你的艺名还是你的原名?”李真真握着手里的器物,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是艺名,你想不想换一个,这名字意思不大好。“没事谢什么恩呢。她的手心好烫,烫得他连灵魂都感到了灼热的痛意,好一会儿才道:“恩……我本名,沈……沈止。”

“沈止,比谢恩好听多了。"李真真拇指指甲随意刮了刮,立刻感到手心里反应极大:“以后我们叫你沈止?”

………不要。”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不。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情境下容不得他多想,心底话便脱口而出。李真真慢慢觉得一只手有点握不住了,隔了一会儿加了一只手:“那你想叫什么?”

“可否…可否斗胆请小姐……小姐为我赐名。”李真真沉默了一下。

她是个取名废,取的名字都是小红小绿这种。料想张雷思这个理工男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后面问问男主手里有没有好名字。

毕竞她身边,看起来文化最高的,就是男主。“行吧。"她有点勉强地说:“有时间我帮你问问。”“只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像条件很差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兰月间手里。”谢恩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疼痛至极,却又欢愉至极,手肘半撑在身后,长发一下一下凌乱地颤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真真的手,已经红得彻底。那双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