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将浓密的树林染上一层淡金色。在X协会战舰内,何汐和小哭并排而行,她们推开沉重的大门,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武斗场。然而,何汐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布袋,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早啊,各位!”她朝正在布置排练道具的X协会成员们挥了挥手,随后将黑色布袋放在地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拆开。
“何汐,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陈叶好奇地凑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布袋。
“嘿嘿,秘密。”小哭神秘地笑了笑,随后,何汐便从袋子里抽出一个等人高的立牌——上面居然是血宴的画像。立牌上的血宴身穿猎人装束,眼神冷峻,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面中走出来。
“哇!”羽风不禁失声惊叫,“这是血宴的立牌吗?!”其他人也都纷纷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个立牌,眼中充满了惊叹和赞赏。
这个立牌制作得非常逼真,无论是血宴的服饰、表情还是姿态,都栩栩如生,仿佛他真的就站在大家面前一样。
“对啊,”何汐得意地将立牌竖在场地中央,“猎人不在,我得培养对手戏氛围嘛。”
“恐怖片氛围吗?!”导演尖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翘着兰花指,快步走到立牌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皇后,你这是要吓死谁?赶紧把这玩意儿收起来!”
何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可是我找小哭特意定制的,花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呢……”
“我不管谁花了多少时间!!”导演的声音突然拔高,像一把利剑刺破空气,“这里是排练厅,不是你的私人收藏室!快把这鬼东西搬走!!”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似乎对这个立牌的存在感到极度的厌恶。
何汐被导演的吼声吓了一跳,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导演,然后缓缓地耸了耸肩,似乎想要表示自己的无辜。
就在她准备将立牌收起来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那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何汐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Mater,您在做什么?”一个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何汐的眼睛猛地一亮,她惊讶地转过身,一时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宴!你回来了?”
血宴站在门口,他的身影被门外的光线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轮廓。他的目光在立牌和何汐之间来回扫视,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越来越浓:“嗯,我回来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导演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尖叫起来:“猎人!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换衣服,马上开始排练!今天的重点是猎人与皇后的对手戏,还有猎人与公主的互动!”
导演的语速极快,仿佛生怕血宴会有丝毫的拖延。
血宴又看了一眼何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的目光在导演和何汐之间游移,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更衣室走去。
……
排练厅的灯光骤然转暗,在猩红的幕布前,何汐缓缓抚摸着水晶球道具。应导演的要求,她恶狠狠地念出台词:
“猎人,我要那孩子的心肝作为凭证——装在铅盒里带回来。”
血宴单膝跪地的身影微微一滞。原著中这段命令带着**的残忍——皇后不仅要白雪公主死,还要猎人用装首饰的铅盒盛放她的器官。为了符合恶毒皇后的人设,何汐故意用指甲刮擦水晶球表面,让令人牙酸的声响回荡在武斗场内。
导演突然摔了剧本:“停!猎人,你跪得太标准了!!你现在是被恶毒皇后胁迫杀害无辜公主的猎人,而不是皇后最忠诚的狗!!原著里他可是吓得浑身颤抖!!”
“事儿真多……大家都在舞台上,观众席哪看得清谁发没发抖啊!!”何汐轻声吐槽着。血宴也叹了口气,他用指节抵住地面,猎人装束下的身体果然开始细微颤栗。
“很好,下一幕!!”导演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
在树林的背景板下,灵灵被粗暴地推到场地中央,白裙沾着道具组撒的碎纸屑模拟落叶。当血宴举起匕首时,她却突然抓住他了的手腕——这个动作不在剧本里。
“猎人先生,”灵灵仰起那张粉嫩的小脸,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您真的要像母后说的那样……剖开我的胸膛吗?”
血宴站在灵灵面前,一袭黑红色的猎人披风随之飘动,与他那冷漠的神情相得益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灵灵,似乎对她的恐惧和哀求无动于衷。
然而,就在血宴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灵灵的眼中突然闪烁起晶莹的泪花,她竟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环绕住了血宴的脖颈,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迅速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旁的何汐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然而,与何汐的震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导演却对这一幕赞不绝口:“好!!太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