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湘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怎么可能。别胡说。”
“是是是。”窦晚掩口笑道,“知道你和容公子感情好,这样的话我再不说了。”
宋湘灵抿抿唇。
该办的事办完,两人便结伴离开了净慈寺。
路上,宋湘灵压低声音,悄悄问她:“那你的婚约......?”
“刚刚住持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窦晚神色也有些黯淡,揽住宋湘灵的手,“他让我不要执着,不要强求。大概也不会同意在合算结果上说谎。”
宋湘灵拍了拍她的手背:“住持的话也有道理,这桩姻缘,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那个赏花宴上的男子,还不知道品行究竟怎么样呢。
宋湘灵宽慰了她两句,忽然发现李芜跟在最后面,护送她们回去。
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对,按说李芜是容翊淮的近身亲信,身份地位都在,实在没必要站得比她带出的护卫都靠后,再看他目光游移,显得颇为心虚一样。
联想刚刚正殿内李芜突如其来,想要打断她和住持说话的行为,宋湘灵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她和容翊淮合的八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马车先将窦晚送回了府,宋湘灵抬头,看着比她还高不少的李芜,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芜一愣。
明明宋湘灵比他要矮半个头,但那双眼在直直盯着自己的时候,气魄还挺慑人。
不愧是将军府生养出来的女儿。
他摆摆手说:“宋姑娘多思了,没有什么。”
但他的一瞬迟疑还是被宋湘灵捕捉到:“我不信。”
“你说实话,是不是我和容翊淮的八字有什么问题?你若不告诉我,我就......我就去和容翊淮说你这段时间办事不力。”
李芜:“......”
他之前一定被将军府的美食蒙蔽了,忘了宋姑娘也是个厉害角色。
权衡了一会儿,李芜一咬牙,索性说出真相:“其实那日,容公子让我去净慈寺见住持,请求他在为二位合婚时,将评价抬高些。”
宋湘灵觉得不可置信,容翊淮为了能和将军府结亲,居然做到这份上?
看宋湘灵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半天不说话的样子,李芜赶忙解释:
“请宋姑娘千万不要怨恨公子,公子也只是......太心悦宋姑娘,太想和您结亲了。”
“况且,您听刚刚住持的话,显然他们净慈寺也是不可能混淆黑白的。顶多,顶多也只是将合算结果美化了一点......”
李芜不知道宋湘灵的生辰八字,更不知道最后的合算结果。
但他猜测,净慈寺作为护国寺,或许会锦上添花,应当不至于做出颠倒是非的判断。
宋湘灵沉默了一会儿。
李芜心中惴惴不安:“我说的都是真的,宋姑娘,我家公子是真的心悦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思考该如何向公子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却看见宋湘灵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怜悯。
宋湘灵一脸惋惜:“李芜,你怎么还没我熟悉你家公子。”
想想也是,容翊淮去北境查细作案子,都没带上李芜。
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是很正常的。
她又拿怜悯的目光看了李芜一眼。
李芜:“?”
他怎么觉得莫名鸡同鸭讲。
马车已经到了宋府门口,宋湘灵下了车,冲李芜挥挥手。
“劳烦你一路相送,先回去吧。”
李芜还想问问宋姑娘的心思,人却已经进了门。
他也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思考着该赶紧把这件事汇报给容公子,免得又出什么事。
门口干活的小厮看见宋湘灵,赶忙行礼,便听到他家姑娘问:“祖父不在吗?”
小厮回答:“回姑娘,将军出去了,年下应酬多,说是要去见几个朋友,估计到晚上用完膳才会回来。”
宋湘灵哦了一声,和披月回了厢房。
披月还没从刚刚得知的真相中反应过来,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怎么办呀?您和容公子的八字合算,结果会不会不好?咱们要不将这件事告诉将军吧?”
宋湘灵也在斟酌着这件事。
一开始,她也是担心的。
但今日听了窦晚和住持的对话,她又觉得,净慈寺应该不至于此。李芜说得对,作为一国圣寺,不会颠倒是非,将坏的说成好的。
如果将这事说给祖父,按照祖父的性子,必定会勃然大怒,直接说要退婚。
再退一次婚啊......宋湘灵皱了皱眉。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退了两次婚,谁还会上门提亲?
就算有,也一定没有下一个能与燕王、容翊淮二人相提并论的。
宋湘灵权衡了一会儿,对披月道:“算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即可,不要再对祖父讲了。”
“容翊淮只是太想和将军府结亲,想到都不怕被菩萨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