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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去拜见婆母,肯定会落下不少口舌。

她扑腾间,大腿不小心蹭到他。

容翊淮又将她摁住,抱在怀里:“再躺一会,昨晚你睡的时间太短。”宋湘灵瞪了他一眼,睡的时间太短,这怪谁?他还好意思说?

又道:“按理我该去请安的…….”

“躺好。"容翊淮将人又搂得紧了点,终于不再乱动了,“我父母不会在乎这些虚礼。”

容青厉或许还看重些,可崔瓷在一旁,即便有不满也能被抚平。听了这话,宋湘灵这才平静下来。面前是男人宽阔的胸膛,她正好能枕在他的胸肌上,触感还挺舒服。

他周身有淡淡的气息,似是昨夜沐浴过后留下的,又混杂着衣物熏香的气味,很浅淡,若放在平常大抵闻不出来,可现在她正枕在他胸口。初春的早晨,天还是很冷的,宋湘灵又往面前的热源挤了挤。她不喜欢男子身上有太明显的熏香,却觉得容翊淮这样正正好。殊不知,面前的男子亦在感受着她身上的香气,原来她在不用那些胭脂水粉的时候,也是那么香的。

怀中女子的呼吸逐渐变得又缓又平。

容翊淮已经睡不着了,只用视线细细描摹着她的样貌,一双即便紧闭着依旧美好的眼,细密的睫毛鸦翅一般,投下一片阴影。不自觉地,唇亦微张,而的晚他便是含着这唇珠,尝了又尝。

他知道她又睡着了,却不舍得放开搂着她的动作。厢房里,公子抱着夫人躺着,八风也吹不动的模样,厢房外,婢女和婆子们都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其中最担心的,当属披月。

她一晚都在外面守着,虽站得远,但厢房里的动静还是偶尔会传过来一些。沐夏已经是婢女里头很能沉得住气的,面对那扇紧闭的门,也微微皱着眉头。

她们这些从新房出来的下人,谁没看见昨夜公子从宴席过来的表情,沉着一张脸,唇紧紧抿着,眸间也是风雨欲来。他们都吓了一跳,喜婆鼓起勇气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发一言,径直推开了房门。

何况,昨夜房中的动静可不小,几乎闹到后半夜才逐渐平息。现在,又都在房间里不出……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听见里面传来案窕窣窣的声音。婢女们表情一松。

门打开,容翊淮率先出来,沐夏悄悄观察了一番公子的表情,昨晚的沉郁怒意几乎看不到了。

“披月。"他视线落在宋湘灵带来的陪嫁婢女脸上,“帮她梳妆。”披月巴不得赶紧看看小姐现在的状况,听了这句话,连回话都忘了,低头快步走进厢房。

她的心悬着,直到看见自家小姐,现在已是容府夫人的宋湘灵坐在梳妆台前,面色如常,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小姐,"她赶忙走过去,“昨晚发生什么了?容公子他没欺负您吧!”镜中,宋湘灵一愣:“你们也知道了?”

问完,她又反应过来,也是,昨晚容翊淮肯定是沉着脸一路从前厅走到后院,估计府里不少下人都看到了,便又安慰自己胆小的陪嫁丫头:“现在都没事了,放心。”

披月道:“没事就好,小姐您知道昨晚房里叫了多少次水吗?”宋湘灵从镜子里看着披月:很多次?”

她都被折腾得不行,哪里顾得上数这些。

披月道:“四五次呢!真把奴婢吓坏了,又没人敢过去。我还以为小姐您会跟话本里写的一样,会被折腾得.……

镜中,宋湘灵的脸登时也热了起来:“好了好了,快住口!”偏偏披月已经提起,尽管让她住了口,却忍不住往话本里一些香艳的描述上去想,两相对比,自己和话本上那些女郎经历的,好像也差不多了。这个认知更让她脸红心跳,片刻后又补了一句:“以后少看点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