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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教不出欺负发妻的儿郎,若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来告诉我们就行。”他又看了宋湘灵一眼,眉目柔和了许多,和旁边的崔瓷对视过,笑道:“我与夫人从前便想再要一个女儿。可惜夫人早年间身子不好,终究未能如愿,如今你来了,倒是让我们愿望成真。”

宋湘灵还不知道容相与夫人还有这样的心愿,偏偏头看了眼容翊淮,见他也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

“好了,想必阿灵还觉得有些疲累,我让厨房备了药汤,一会儿送去你们那。"崔瓷掩口笑道,又对容翊淮道,“你们去清点下昨日的贺礼,然后快回去休息吧。”

按照她的经验,新婚夫妻正是整日黏作一处的时候,还是给他们再创造些二人空间吧。

她话音刚落,段廉便带着他们两人去了库房。清点贺礼是新婚夫妻成亲第二日后的必备流程,但丞相府家大业大,佣人众多,自是不需要主人家挨个核对登册的,只是走个流程。到了库房,只见那堆成小山一样,整整齐齐码放着的贺礼匣子箱子,宋湘灵顿时觉得头大。

“少夫人不必担心,只为走流程讨彩头,全个礼。“段廉解释道,“清点收捡的工作,还是我们来做。”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容翊淮盯住了一只匣子。这匣子是明黄色,代表皇室的颜色。

段廉忙道:“那是玫贵妃娘娘送来的贺礼。”“那这个呢?"容翊淮又将旁边的一只明黄匣子取来,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写着"李潭渊”三个字,便知是昨日跟着燕王的小厮抱着的那只。他顿时又有些不快,当即将匣子打开,只见里头两只精巧耳珰,坠着的竟是产自南海的珍珠。

既为给新婚夫妻的贺礼,大多都是并蒂海棠、鸳鸯喜鹊之类带有美好寓意的物件,亦或是精巧碗盏、玉杯瓷器这种家设摆件。燕王这礼,到底是新婚贺礼,还是专送给他妻子一人的礼?容翊淮眉宇间又浮上一层戾气。

原本便听朝中有同僚私下议论,说燕王与叶盈之间好生奇怪,原以为燕王和宋湘灵退了亲就是为了迎娶叶盈,可是过了那么久,都不见有丝毫的喜讯传出不过,叶盈倒是还与燕王形影不离,燕王愿意走哪都带着她,又不像是不打算娶她的意思。

朝中诸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容翊淮却也没多在意。可眼下,燕王的行为却一次次引起他的警觉。宋湘灵见他一直盯着一只匣子看,便来了兴趣:“里面是什么,你这样喜欢?”

她放下手中的那只玉瓶,正想走过去看,容翊淮却已经将匣子合上了:“就是一只瓷瓶,我看落款年份挺久远,因此仔细看看。”“入库吧。"他对段廉道,“小青花白瓷瓶一只。”段廉顿了顿,接过那轻飘飘的礼盒:“是。”在丞相府当了那么多年的管事,段廉也看得出燕王此礼颇为奇怪。也难怪,公子不愿夫人看到。

宋湘灵对青花瓷不感兴趣,论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质地温润清透的玉石。听容翊淮这么一说,东西又已经交给了段廉,她便不去看了,举起刚刚那只玉瓶欣赏。

玉瓶触手生温,呈现一种淡淡的粉色,一看便是好东西。宋湘灵爱不释手。容翊淮道:“喜欢的话,就拿回去放在房中。”一听这话,宋湘灵便笑嘻嘻地将玉瓶给了披月:“拿回去,可以插花。转眼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宋湘灵看中好几样贺礼,都准备搬去房中,容翊淮也由着她。

过了一会儿,段廉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二位是否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好。”

见她已经忘了刚刚那只匣子,亦没表现出多余的兴趣,容翊淮放下心来,淡淡笑着:“我们先回房吧。”

披月和其他下人们手里已经拿不下了。宋湘灵自己也抱了个红木八宝盒,被她刚刚挑选出来用来装首饰的,闻言,便道:“好呀,走吧。”两人离开库房。跨出门槛的时候,容翊淮回头看了眼段廉,微微眯眼。段廉会意,等公子和夫人离开,他便将那匣子里的耳珰拿出来,准备找机会直接销毁掉。

回到院中,便见崔瓷吩咐的补品已经熬好,送了过来。“这是什么啊?"宋湘灵用小勺轻轻搅动那棕色的药液,总觉得很苦,不太想喝。

沐夏笑道:“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府中的老大夫开的方子,效果很好,少夫人昨日累了一天,是该好好滋补。”

宋湘灵轻轻哦了一声,举起药碗,喝了一口。这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反倒后味还有些回甘。她原本皱着的眉头也逐渐展开了,又饮下一口。

沐夏又笑道:“对了,这药还有助孕的作用,夫人是想早些能抱孙子呢。”助孕?

宋湘灵那一口药含在口中,顿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