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带。轻轻一扯,那裤带便脱落。
宋湘灵羞愤地不行,哪有这么一扯便落的裤带,是这厮压根就没好好穿衣服!
容翊淮的呼吸已经变沉了,灼灼地盯着身下浑身都因羞涩泛着粉红的女子。大婚之夜,房中只留了一对花烛,略显昏暗,可今日因她刚刚在看书,烛火却是通明的,他能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阿灵,真可爱…"他短暂地喟叹了一声,俯身去亲吻她。对于这种事,他不仅自己学得快,也是个极好的老师,很快便能带着宋湘灵也沉浸在其中,恍然都忘记了身上酸痛还未消。一夜浮沉。
天快亮的时候,宋湘灵忽然醒了,感觉口渴,便推了容翊淮一把。这一下把他也推醒了,嗓音带着哑:“怎么了?”“我口渴,你给我倒碗水嘛。"她含含糊糊道。容翊淮失笑,也知道自己今晚又折腾过了,认命地随意披了件外衣起身,走到案前去给她倒水。
他端着水碗回去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竞又睡着了。他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便将水碗放在了床头。本想抱她,可起身后已经带了夜里的凉气,还缓了一会儿才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就这么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宋湘灵醒来,身后的热源是男人的胸肌,让她觉得有点热,刚想翻个身,一动便嘶了一声。
容翊淮醒了:“怎么了?”
“不舒服。"她撑着床榻软绵绵的起身。
“哪里?"他也起来,阳光正好从窗棂的缝隙照进来,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全身都不舒服。"宋湘灵皱着脸,“尤其是这里。”容翊淮一怔,看完她指的位置后绷着一张脸,起身找了块新帕子,在温水里浸过,给她擦完,自己又起身进了浴室。直到里面的水声响起,宋湘灵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愚蠢的举动,赶紧涨红着一张脸,重新把被子裹好。
容翊淮出来后,心绪还没平。刚刚只是用冷水强行压了下去,对上床榻间从被子里探出的半张脸和那双盈盈的眼睛,他想,现在知道躲了。“我觉得这样不行。"她看着他,道。
“什么?“他一件件穿上衣服。
“咱们频率是不是太高了。“宋湘灵在被子里姑蛹了一下,扭捏道,“这么高的频率,就算不喝那补药,中的可能性也会很大吧。”“那你怎么想?"他瞥了她一眼。
说实话,有些不敢看她。怕一对上那双眸子,就想起昨晚含娇带怯,眸中挂泪的神情。
“要不,我喝避子汤?"她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小心心翼翼地提议。“不行。“容翊淮拒绝,“那东西对你身体不好。”宋湘灵想了想。
“那,有没有男子喝的避子汤?”
容翊淮这才看了她一眼。
真行,他担心避子汤会对她身子不好,她倒马上想到让他喝。<1她就一点都不担心药物对他的身体有影响?“据我所知,没有那种东西。"容翊淮沉沉道。“好吧。“宋湘灵认命躺平,“那你下次弄在外面吧。”容翊淮轻笑了一声:“只要你别绞着我不.……这法子大概能行。”宋湘灵顿时脸上发烧:“你颠倒黑白。”
怎么就变成她绞着他不放了?明明是她怎么哀求他都不肯退出去吧。说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在榻上其实格外契合。话里虽说让他出去,但是身体却着实是不舍的。“算了。“宋湘灵道,“不说这个了。”
“你学做璎珞学得怎么样了?"他已经披上最后的外衫,又将束带系上,重新变回了那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会了吗?”宋湘灵气结:“我才学了一下午。没有那么快。”说完,想起容翊淮记仇似的让沐夏送来的一大包丝线,她又赌气道:“我学得很慢的,那一包丝线才不够我挥霍。”“夫人不用担心这个。“容翊淮将发冠戴在头上,“丝线么,应有尽有。”“如果还不够,我将绣铺给你搬空,只要夫人能学会,亲手做出好看的璎珞和香囊给我。"他沉沉道。
宋湘灵又开始在心里骂他了。
“还不起身?"他问。
起来了就要继续学做璎珞了。今日容翊淮不出门,她也没办法在他眼皮子底下看那些话本。
她便道:“我不舒服,还要睡。”
话说完,她听到他笑了声:“行,睡吧。”真是被折腾地累了,宋湘灵又昏然睡了过去。到午膳时分,披月走进来:“小姐,小姐。”“什么时辰了?"她问。
“快要用午膳了,大家都在等您呢,我替您梳妆吧。"披月道。一听都这么晚了,宋湘灵赶忙坐起,焦急道:“有没有人找过我?夫人呢?有没有问起我?”
披月掩口笑完:“您放心,老夫人还专门派人问过一回,说您没起的话,就再睡会儿,无事。”
收拾完,宋湘灵赶忙出了门。
刚刚画好的新妆面,乌发束起戴一珍珠玉钗,鲜妍无比,披月和沐夏跟在她身后,匆匆到了堂上。
正巧,下人已经布好了菜。容青厉似又有事出去了,而崔瓷见到她,果真没有一星半点恼怒之意,热情地将她迎过来坐下。只是面向儿子时,她这才有了责怪:“知道你们刚成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却也不能不知分寸,不顾惜身体,你受得住,阿灵受不住,知道么?”容翊淮便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