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宋晚倦松开桎梏住南宁后颈的手,将明显失神的南宁揽在怀里,声音不复方才的强势冷漠,变成了一种令人安定的温柔。
这是宋晚倦第一次在南宁面前展露这些,以往的宋晚倦,对待南宁的时候虽然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强烈的占有欲。
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以一种毫不保留的近乎是完全侵略性的风格,要求南宁,让人无法拒绝。
在这场“规则”的制定过程中,南宁全部的心神只随宋晚倦的一举一动而行。
精神高度集中的服从,让南宁在结束后几乎分不出任何思绪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宋晚倦缠绕的气息,让她从心底生出依恋与勇气。
南宁将自己全身心地交给宋晚倦,整个人柔弱无骨地挂在宋晚倦的身上,流连而缱绻。
宋晚倦感受着南宁没有一丝保留的亲昵,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在赌。
用自己从来没有展现在南宁面前的恶劣与压迫,去赌南宁依赖她,离不开她。
幸好。
她不知道南宁心里藏着什么,但是她要的是这些心事这些过往由南宁亲自告诉她,而非自己去凭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调查。
以前总想着小心些,害怕吓跑南宁,但是现在,南宁一次次地消耗着她的生命力而不自知,亦或是知道但不改。
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怎么能跌落至此。
包括南宁自己,也不可以,她会亲手将南宁从这一片泥泞中拉上来。
宋晚倦单手环抱住南宁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南宁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
在南宁依恋的目光中附身亲了下她的额头:“乖乖躺着,困了就睡,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
南宁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将被子拉到遮住半脸,只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宋晚倦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走出房间并关上门。
向她说的那样,她需要重新规划南宁的起居,就从这个冷冰冰的,看起来跟个样板间一样的公寓开始。
一朵漂亮的花不能长在灰暗的废墟里。
宋晚倦一点点地审视整个客厅的装潢,还没想好怎么进行改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手机,屏幕上来电人显示的是“南宁”两个字。
宋晚倦扭头看向房门,紧闭着的。
疑惑地接通:“怎么了?”
电话那端只有南宁清浅的呼吸,迟迟不说话。
宋晚倦对待南宁向来是极有耐心,等着南宁开口。
“……我想看着你。”南宁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
关上的房门将两个人隔开,即使知道宋晚倦还在,但是南宁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说的,我可以……冒犯你,这算是我的权利吗?”
“当然。”
房门被打开,宋晚倦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眸光闪烁。
话筒里被处理过的声音与现实中交织在一起,宋晚倦的话一字一顿地进入南宁的耳畔:“我允许了。”
—
吃过晚饭,若是按照南宁平日里的作息,是会选择继续咸鱼躺在沙发上追剧催眠的,但是今天有宋晚倦在。
很显然,宋晚倦不会允许她这么死气沉沉地窝在家里。
宋晚倦严格按照食谱准备了两人份的晚饭,还给南宁煮了补气血的红枣粥。
不知道什么宋晚倦是什么时候点亮的做饭这一技能,做出的饭总是能完美地贴合南宁的胃口。
在厨房穿着围裙的宋晚倦,不复舞台上的疏远与高傲,沾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看起来并不那么地遥远而不可及。
南宁今天自身体到精神上的疲倦都被这一顿饭抚平,此时正舒服地眯着眼睛犯懒,听到宋晚倦出门散步的建议后垮起了脸。
“不能不去吗?”南宁眨巴着眼睛撒娇,声音软甜。
岂料宋晚倦根本不吃她这招,撑在南宁的身侧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不动摇:“你以为我让你白嫖的吗?没有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的道理。”
南宁是文科生,高中政治有教过她,为了往后的可持续性发展,她只好起身换上衣服被宋晚倦叼着出了门。
夏日晚风畅意,夜幕低沉,小区里常有隐匿于花坛中的小虫窸窸窣窣。
路边时有与她们一样同为出门散步的住户,一家三口,亦或者是打闹的小情侣。
路边支起的烧烤摊将整个街道染上了孜然味的烟火气息。
还好南宁到底还是记得刘柳的嘱托,在临出门前将两人用全副武装遮得严严实实的。
否则依她俩今天刚在热搜上溜了一圈的热度,要是被哪个路人认出来,这简直比实锤还要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