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询问，一来是为了观察刘秉良的反应，二来他故意掀起了章梦欣案的冰山一角，想看看这次“打草”是否能惊动蛇，带来更多的线索。

季栩对章梦欣案点到即止，她与刘心橙的纠葛，是刑侦科手上的底牌，现在还不到展露出来的时候。

看着刘秉良轻松离去的背影，季栩若有所思，“盯紧他，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马上向我汇报。”

姜屿走出答辩教室，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一些。

为了顺利毕业，她短短几天内，将论文涉及到的所有大陆法系知识点，通通学习了一遍。即便学霸如她，短时间内海量信息的涌入，也让她感到脑容量过载。

周玲玲好像掐准了时间点，还没等她走出教学楼，微信信息就疯狂弹出。

“无敌炸裂惊天消息！速来五食堂！”后头跟着一个天崩地裂的表情包。

姜屿每次都被她千奇百怪的表情包逗笑，真不知道她哪里找到的这么多奇葩图片。

刚踏进五食堂，周玲玲像幽灵一样地附了过来，拉着姜屿坐在食堂角落。

她一副要说惊天八卦的表情，凑在姜屿耳边小声说道：“刘老师被警察带走了！”

刘老师？

姜屿反应了两秒，才知道她说的是刘秉良。

她在季栩给她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警察已经怀疑上了刘秉良，所以听到消息并不惊讶。

周玲玲见她半天没反应，“哇靠，你都不震惊的嘛！七年前的案子难道和他有关系？”

姜屿见她五彩缤纷的表情，忍不住回应道：“不会吧？”

“不会个鬼啦！”周玲玲一脸只有我俩知道的表情，“大家都以为是警察请专家去协助调查。”

“他被带走多久了？”姜屿顺势问道。

“人都已经回来了，”说到这个，周玲玲耸了耸肩，话带犹豫：“不会真的只是去帮警察的忙吧？”

回来了？

看来季栩在赵晓萌身上没能找到确凿的定罪证据。

破局点恐怕在章梦欣身上。

七年后的刘秉良或许算无遗算、毫无破绽，但七年前的刘秉良却不一定。

那也是他第一次犯罪。

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初次谋杀中达到完美。

章梦欣到底去了哪里？刘秉良是如何让一具尸体消失无踪了呢？

姜屿灵光一闪，她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