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公子离得太近,好似都要贴上了!要不是隔间太小,她现在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葵眨眨眼,撇过头又检查了一番黄酒,那桃花香气确实越来越浓。
桃花?
这是下了春.药?
孟葵:……有病吧这两个人!
就算她中药了,也轮不到滕厉啊!自己找个男人,或者……眼前这个,不就解决了?
不对,这个芳香味的味道倒是类似于情蛊。
情蛊属于蛊毒的一种,比较低级,与男欢女爱相关。
金风玉露一相逢,王八看绿豆各看各的好。
难不成,这滕厉用这下作的手段不仅仅是想春宵一度,还想让她爱那个狗男人一辈子啊!
孟葵作呕。
乐翊眸色渐暗。
灵云小声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撤了,咱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一定是孙子望出的馊主意,我觉得滕厉可没那个兴致在被禁闭的时候才搜罗蛊虫!”孟葵晃了晃黄酒杯,将黄酒悉数倒入自己碗中。
她将手指划破,顺着碗边滑动。
孟葵没看碗,抬眸看这乐翊:“你又要看出好戏了,以后呀,得交钱偿还。”
她眼眸充盈着如同春光般,蘸着黄酒的指尖从碗中撤出,将混杂着酒精的血液抹在了乐翊的衣服上:“不过这次幸好你来了,要不然估计咱俩会很难办,万一我爱上别人了,就没法对你一心一意了呢!”
乐翊目光微颤,手指倏然紧缩握拳。
孟葵扑哧一笑:“开玩笑的,”她又将脏手在他胸口蹭了蹭,低声唤道,“兔兔。”
“娘我不想吃这东西,谢谢!”蓝兔兔严词拒绝!
它又不是垃圾桶!
孟葵脸色微变:“这蛊,我要给孙子望下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蓝兔兔勉为其难的低头:“娘,可是很难吃啊!”
孟葵坏笑:“这是情蛊,也可能从此我就爱上别人了哦,给你找两个爹!”
蓝兔兔周身一颤,哀怨说道:“好吧好吧,谁让他不长眼暗害我娘!”
蓝兔兔在碗边缘转悠了三圈,直到黄酒表面散出盈盈幽光,随后又消失不见。
楼上。
滕厉有些按捺不住:“诶你说她喝没喝?”
“估计正喝呢吧!”孙子望说道。
滕厉叫来侍从:“她喝酒了吗?”
侍从恭敬回答:“隔间放下帘子了,没有看清,但酒端出去的时候已经空了。”
滕厉会心一笑,拍拍孙少爷的肩膀:“还是你行啊,子望。”
得了夸奖,孙子望心花怒放。
不一会儿,孟葵和灵云掀开帘子出来了。孟葵装作晕晕乎乎,不胜酒力,波光流转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假装不经意看见了坐在二层的滕厉。她招招手,竟然提着裙子摇摆得走上来。
美人脸是红的,鼻尖和眼尾也是红的,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眸让人心驰神往。
“你也在呀。”孟葵笑。
蓝兔兔找准时机,迅速进入了孙子望的血液,还没等孟葵下一句开口,就又冒出脑袋钻回了女人怀里。
行动迅速!
“嘻嘻嘻!看戏第一名!”蓝兔兔笑。
依旧戴着面具坐在角落的乐翊:……
娘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滕厉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想不到能在这里碰见你,真是有缘。不如哥哥陪你喝几杯?你想听哪一出戏,我让他们给你唱。”
孟葵上前两步:“今天三月初五,人家都是眷侣相伴,怎么你竟然让孙子望作陪,难不成哥哥这么多年未娶妻,是好男风?”
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落在其他客人耳朵里格外清晰。
他们竖起耳朵听。
谁?
谁好男风?
孙少爷和二殿下吗?
哦吼!
孟葵好似发现了新奇的事物,又说道:“唉,哥哥要是真喜欢,我就同父王去说,每次遇见你的时候都是孙少爷作陪。”
滕厉因为被美人误会,脸色难看,随即推了一把孙子望,厉声说道:“怎么可能?”
“那他为什么甘愿陪着你?”孟葵反问,“比我这个妹妹还勤快!孙少爷也没有娶亲呢,你两个都没有!”
滕厉疾言厉色,他平生最讨厌被人误会,尤其是被自己妹妹!
他将酒杯一放,对孙子望说道:“你该离开了。”
按照孙子望的性格,他此时肯定腿脚麻利快速逃跑,但今天孙子望却目光凝着他,一动不动。
滕厉怒道:“怎么还不走?”
半响,孙子望又用幽怨的语气问道:“殿下,真的要我走吗,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