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毕竟还要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日子,如果一直这么尴尬着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越春寒把车推过来对苏栀道:“上车吧。”
厚实的后座还是一如既往的很软,苏栀坐在他的后座,手轻轻的拽着越春寒的衣服。
越春寒在前面骑着,腰没有像早晨一样被苏栀用胳膊紧紧搂着,他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了苏栀轻颤的睫毛。
越春寒回过头正视前方的路面,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他心里有一个卑劣的想法,苏栀胆子那么小,如果像早晨那样有一个斜坡下去或者路面有些坑洼,他再骑的有些歪歪扭扭,她是不是就会因为害怕而像早晨那样搂住他的腰。
回去的路依旧那么的寂静,长长的蜿蜒的小路上,只有他和苏栀清浅的呼吸声,还有车子骑动的声音。
想到苏栀害怕时眼眶里泛红的湿意t,越春寒非常迅速的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让女孩子害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行为真的是太卑劣了。
越春寒感受到身后苏栀紧攥着他衣服的触觉,他下意识骑的更快了些。
还是快点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苏栀怕黑,他知道的。
苏栀和越春寒回去的时间已经比平时早了不少,但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是黑了,主要是镇子上距离村子的距离实在是很远。
苏栀和越春寒早晨骑车走的时候天色尚早,那时候天空都是暗的,大部分人都还没醒,所以没被人看到,等晚上他们再一起回来的时候被村子里不少人撞见。
看到被越春寒用自行车驮着的苏栀,一众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居然这么和谐。
“……越春寒居然在骑车带苏栀,他们两个人不是关系很不好吗?不是要离婚了吗?什么情况啊。”
“越春寒的后座还能坐人?我不是听说村口李大姑娘腿受伤了要坐他的后座他都视而不见没答应……这,这他是变了性子了?”
“他们这是出去了一整天吗?去哪里了啊,苏栀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真好看,是新衣服吗?毛茸茸的白色毛领真好看……”
“看越春寒车把上挂着那么多口袋,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出去买衣服了吧?”
“假的,你看他们都互相不说话,看起来一副不熟的样子,肯定感情还是很不好啦,是不是出去办离婚证了啊?”
“越春寒和苏栀要离婚了?真的假的……看样子果然是咱们赌对了。”
“……”
村口一堆人悄悄的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对越春寒和苏栀的感情完全没有一点期待,甚至这次流言离谱到觉得他和苏栀是去镇子上办理离婚的,看着他俩只觉得是一对即将要分开的新婚夫妻,一道道同情怜悯的眼神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越春寒和苏栀顶着各式各样的村民们的眼光回家。他们今天中午买的衣服都放到了车把手上,等到了家苏栀下车,没等苏栀说话,越春寒就非常自然的拎着那几袋子衣服进屋:“我把今天买的衣服挂起来。”
苏栀点了点头,她的脸蛋还是红红的。
越春寒把屋内的衣柜打开,将苏栀白天买的那件白色长款棉服拿了出来,准备用衣架挂起来,但正在掏衣架的时候,突然从苏栀的大衣内掉出了一个信封。
越春寒视线一顿,将其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
第52章
苏栀的这件大衣看起来有些偏于成熟,自从苏栀嫁过来似乎就没穿过,一直挂在衣柜的最里面。越春寒只是想拿里面空着的衣架子而已,没想到意外碰到了这件大衣,把它从衣服架上碰的掉了下来,与此同时掉下来的还有藏在大衣里的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越春寒虽然惊讶苏栀的衣服里怎么会藏着一个信封,但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不打算侵/犯苏栀的隐私,刚准备把信封重新塞进大衣衣兜里,却发现了收信人的名字。
————陈清。
越春寒的手顿时顿住了,捏着信封骨节分明的手掌也一瞬间捏紧。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信封,黑瞳深邃,薄唇紧抿,眉头紧缩。
陈清?这封信是给陈清的?为什么会在苏栀的衣兜里,而且……陈清和苏栀果然是之前就认识。
信封明显被人拆开看过,一头已经被人撕开,越春寒只是轻轻抖了抖,那些信件就已经从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地。
这封信捏着手感就很厚实,落到地上时更是散了一大摊,白花花的纸几乎铺了半个地面。越春寒只是随意捡了一张放到面前,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双眼顿时怔住,下一刻表情沉了下去。
他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把这些信重新塞到信封里,又塞到大衣的衣兜里,下意识黑瞳瞥到外面,看到了正在和越甜甜说说笑笑的苏栀,越春寒隐约听到了自己磨后槽牙的声音。
……陈清?
苏栀和越春寒今天去了镇上一整天都没回来,越甜甜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是在赵奶奶家待着的,看到越春寒和苏栀骑车回来的身影她才跑回来,正在笑嘻嘻的和苏栀说话。
苏栀在镇子的集市上给越甜甜买了不少好吃的,正在柔声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