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 5)

亲密过了。他那一声无奈的,长长的叹息叹进她心底了。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我……我不觉得你下作。我还挺高兴的…”美色当前,送上门的美男子,合法夫妻,岂有不下嘴的道理。他那坚实温暖的男子身躯压上来的时候,刘巧娥心里便忍不住噗通噗通跳了,四肢软了泰半。

她忍不住剥他衣襟,剥嫩笋一般,咬他皙白胸膛一口,“叫你吃醋,教训你!”

慕道瑛倒吸了口冷气,掰她嘴唇,抚摸她细白的牙齿,“娥娘,别咬。”她下巴搭在他掌心,嘴唇被他卡着,说话也含糊不清,“慕道瑛,明年要不我在家陪你,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慕道瑛听她含糊说话,心里头却砰砰跳。

这六年来,他顾忌她刚复生,一直都没敢碰她。此时听她小声说着些惹人怜爱的话,他心底更软的同时涨得也更痛。她说完,没等他回复,心里也有点紧张了。…难道说错话了?最好还是别在这个时候提孟慈?她嘴唇被迫张着,感到点不安,正又要开口说什么。慕道瑛却冷不丁俯下身子,一下子含住她的舌。她张开的唇瓣,正好任由他施为。

不知亲了多久,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慕道瑛竞好似他自己做了多大忍让一般,叹了口气。

暂捺下汹涌情潮,抽回身继续看她。

青年忍不住苦笑,额间已挂起细密密的晶亮的小汗珠。“我知道你的心意。”

四目相对间,有情愫脉脉涌动。

本来想好好说话的,但她目光滟滟。

慕道瑛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再一次低下头附唇亲吻她,“我的心意也如你的心意。我的回答是,都好。不论你去哪里,待多久,只需记得,都有我在家中等你,瑛便心满意足了……张嘴好吗,对……舌头再伸出来一点…”说着说着,便已无心再说,神魂颠倒,嗓音湿软,含糊了下来。才亲了一会儿,他含她小舌,正迷醉间,刘巧娥说:“有点味道。”慕道瑛一怔,整个人都僵硬了。

味道?什么味道?修士伐毛洗髓,体内洁净,芳香无尘无臭,他每日更是漱口,嚼香,又怎会有味道。

瞧见他怀疑人生,如临大敌,行将崩溃的模样,刘巧娥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醋味。”

慕道瑛脸颊泛起晕红,忍不住又含她舌头,轻嚼她舌尖:“胡闹。”两人在榻间胡闹了一通,衣襟都散乱,发髻也松开了。他颀长又宽厚的身躯压下来,火热的,年轻的,蓄势待发的,压抑了许久,筋脉血管的每一次跳动无不诉说着他对她的渴望。她绵若无骨,头晕目眩,柔成一滩春水,根本不敢睁眼看他。只觉得他身上好烫,一切都好烫,年轻的肌肉鼓鼓的,一切都是债张的,跳动的。

他只觉得她身上好软,指尖拂过的每一处无不荡魂,令他骨酥神飞,成个登徒子。

弄得慕道瑛不得不软着嗓音,诱哄着她慢慢来,“乖,娥娘,再分开一点,让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他知道她喜欢这样,温柔的命令,温和的霸道。她双臂环绕他光衣果着的,挺拔的脊背,像一尾鱼,那光溜溜的,芳香的触感,令她脸红。

他便眼疾手快,蹬鼻子上脸,觑得一点机会灵活地分花拂柳而入。太久没有过。

她吃得吃力,哀哀叫苦,哭着埋怨他天生,这六年自己又不纾解,反叫她受苦。

他心惊胆战,冷汗涔涔,无地自容,满面羞惭,却又压抑不住内心的阴暗,渴望占有她的全部,渴望她全身心都被自己填满。没奈何,只能哄,一点点,将自己慢慢送,好言好语安慰,哄她一点点吃,“做得很好,……“话音未落,自己倒是皱紧眉,又痛苦喘息不止。

两人都辛苦,痛苦,好不容易成事,都大汗淋漓。慕道瑛喘了好几口气,缓了一会儿,这才挺起身子,又去亲她。“娥娘蛾娘……

她轻轻啄他嘴角回应他。

两个人心里头都涨得满满的。

春雨又簌簌落了下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的,细密密,如同屋里的夫妻爱语。

“轻点。”

“别动。”

高高低低,高时是哭喊尖叫,间或夹杂低时他柔柔的轻哄。隐隐约约,再也听不分明。

第二天,慕道瑛梳洗妥当,烧好早饭,换好一袭青衫,端了碗水,去床帐里叫刘巧娥起床。

干净清亮的水照他干净清亮的眼,人濯如春柳,意气风发。刘巧娥才抬起手接过水,就手臂酸软,差点泼出来一半。慕道瑛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体贴说:“嗓子还痛不痛?我喂你喝?”刘巧娥磨牙,恶狠狠瞪他一眼。

始作俑者是谁?如今天亮了衣冠楚楚了,到在这里装好人?这人昨夜起初倒也算温柔,到后来,便干脆装聋作哑,任由她如何哭喊便也置若罔闻,当听不见了。

她泄愤般一饮而尽。

慕道瑛弯了弯唇角,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唇角水渍,嗓音软得也能滴水,“等我回家。”

昨日开诚布公之后,他便也没多收敛,醋海生波,孟浪了些,今日倒是餍足了。

慕道瑛走后,刘巧娥躺在床上,不想起床。很累,全身都很累。

她才刚复生,新生的骨肉稚弱又敏感。可这混账却毫无怜香